第37章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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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先
時間過得很快，直到姜眠腳傷完全好，這段時間內，她和往常一樣，沒有一點反常。
而付瓊林不這麽認為。
她不在跟著姜元明出差，整天在家觀察姜眠的一舉一動。
或許她把兩個人的感情看的太過重要，又或許姜眠隱藏的太深。但她的女兒她最了解，什麽心思都藏不住，一有什麽都擺在臉上。
日覆一日過去，她按部就班背著書包上學。
這段日子，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想那麽多，她還以為至少要難過一段時間，和電視劇上的一樣，男主不見，女主痛不欲生。
但她沒有。
每天兩點一線，家、學校，一直往返。和之前沒什麽不一樣，不過就少了個人罷了。
是啊，不過就平白無故少了個人。
那件事後，學校的流言不斷。
每天幾乎有好幾種版本流出，矛頭無疑都指向紀賢，只有一點是指向張深。
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，說張深為了名額半夜敲老師家的門色.誘，見老師不吃這套，他甚至每天都蹲點，威脅老師。
學習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連忙請了心理醫生。好心當成驢肝肺，家長不樂意，找來學校鬧事，說學校把她兒子逼成這樣，要求賠償。
學校瞬間崩潰，損失一個狀元就不說，現在又損失一個榜眼，一時間不知該笑還是該哭。
而張深的傳聞根本不算什麽，甚至連紀賢的皮毛都算不上。
學校裏關於紀賢的輿論，不是在謾罵，就是嗤之以鼻，還有不少同學問候家人，說他裝清高，只有極少數同學心疼他。
剛開始時，姜眠還會上前制止傳播輿論的那個人，可慢慢的，越傳越多，越傳越誇張。
再後來，姜眠不再理會。
像是想通了，反正她們在怎麽說，紀賢身上也不會掉一塊肉。
很快冬至便到，早上在家吃了餃子，晚上便履行承諾，去劉奶奶家吃飯。
劉奶奶的兒子定居外地，平常只有過年回來，有時候過年也不回來。
這幾年過節一般都是她們三個陪著劉奶奶，可現在，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。
老人端出最後一盤餃子，楞了片刻，“瞧我這記性。”
姜眠知道她在說什麽，也難過會忘，桌上擺著四盤餃子，是她們四個人的。
現在紀賢搬家了，姜也去參加冬令營，只有她陪著劉奶奶。
她將那兩盤攬到面前，“沒事，奶奶您忘了，我特能吃。”
…
再後來，期中考後便是過年。
今年，她比以往更要期待。
這天，姜眠穿的特別喜慶，整個人都打扮的紅彤彤，為新年做了極好的打算。
坐在沙發上，電視裏放的是她最愛看的肥皂劇，一般這種時候，她恨不得鉆進電視裏面。
現在，她明顯的心不在焉，坐在那裏，時不時動動這個，時不時摸摸那個，視線總不經意的飄向窗外。
一旁的姜也不耐煩地''嘖''了聲，“在亂摸告你耍流氓。”
姜眠：“……”
她默默的將手從他腿上拿開，怎麽就摸到他腿上了。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”
嘴裏小聲嘀咕著，還往旁邊移了下。
本來就是，誰讓他和她坐的那麽近。
姜也說：“不就壓歲錢嗎，至於這麽高興？”
姜眠剛想反駁他，轉念一想還是算了。
她改了話語，道：“拿壓歲錢還不高興什麽時候高興。”
“切～”姜也起身，丟了句，“幼稚。”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。
姜眠並不在意，他不在客廳正好，自己一個人做什麽都自在。
到最後，索性電視也不看，半躺在沙發上，一直盯著外面，有一絲動靜都能吸引她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，等了一早上，臨近中午時，外面終於傳來人說話的聲音。
她連忙沖出去，連鞋都沒穿好。
“回來了嗎？”
她打開門，興高采烈地說道。
可外面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，上弧的嘴角突然頓住。看著面前笑的這麽開心的人，她楞了下，隨後便說道：“二姑新年好。”
姜之雙擺擺手，沒有在意小孩子的情緒，從口袋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，“眠眠新年好～”
“……”
雙腳控制不住往後退了一步，她警惕的看了眼姜之雙身後，見沒有人才舒口長氣。
“拿著呀眠眠。”姜之雙把紅包往前送了點。
“好…”
她朝不遠處的房子看了眼，空蕩蕩的院子，沒有人來過，就連門口的對聯還是她和姜也粘的。
看來…今年註定不會回來了。
剛拿過紅包，一雙成年人的腳出現在她面前。
一時間，可能是心裏的恐慌，紅包裏的錢撒落出來，飄落到地上。
“你這孩子！”姜之雙佯裝生氣的打了下陳永泉，“撿起來！”
說著，她推了下陳永泉，差那麽一點就碰到姜眠。而姜之雙沒有在意，嘴裏一直說道：“眠眠本身就怕你，你還嚇唬她，快給人家撿起來！”
在陳永泉蹲下之前，姜眠連忙後腿幾步，擺擺手，“不用，真不用了。”
出門急，她鞋沒穿好，此時一只腳上有鞋，另一只赤著腳。眼看著他要碰到自己的腳，她將那只放在另一只後面。
陳永泉蹲在地上一張一張撿著錢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總覺得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。
“二姑，真不用了，快讓堂哥起來吧。”姜眠說著話，看蹲在地上地男人，語速越來越近，聲音也在顫抖著。
“不用。”陳永泉低聲說。
他緩慢起身，將錢整理好遞給她，“新年快樂，妹妹。”
姜眠畏懼地看向他，一點一點的向後移動。
這種恐懼感，像是把她帶回了幾年前。
理智告訴她，此時不能害怕，要堅強，總有一天她要自己面對。
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，捏住一角，“謝、謝謝。”
“跟你哥客氣什麽。”姜之雙說道。
姜眠沒有說話，捏緊紅包地手指慢慢泛白。
只見陳永泉單手推了眼鏡，淡聲道：“註意保暖，別忘了穿鞋子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說剛剛她內心的恐懼占了百分之八十，那麽現在占了百分之百。
她認得這個動作，這是陳永泉標志性的動作。
每次有目標時，他都會做這個動作。
姜眠站在原地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怎麽辦。
“眠眠？”
突然間，付瓊林從她身後過來，把她拽到一旁，批評道：“怎麽讓客人站門口？”說著，瞥了一眼她的腳，不耐煩道：“上去穿好襪子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她一時有些錯愕，隨即反應過來，頭也不回向上跑去。
“這孩子。”付瓊林接過姜之雙手裏的東西，“快進來，等會開飯。”
...
她跑的飛快，就好像後面有什麽東西一樣。
回到臥室，她鎖好房門，足足穿了兩雙襪子，還把全包的居家鞋拿了出來。
一切做完後，她坐在窗前的桌子上，眼睛裏面充滿了恨。
她恨陳永泉，可她不能對他做什麽，唯一能做的只能避而不見。
明知道房門緊鎖，她還是緊繃著神經，生怕陳永泉闖進來。
絕望嗎？說不絕望是假的。
那天發生的事情她不願在回想，那件事情就好像是她的心頭刺，給她留下很大的陰影。
抱緊雙膝，整個人蜷縮在角落，動也不動的望著前方。
時間過的可真快，她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他。
一天過去了，姜眠一直一個人呆在房間裏，樓也不下，東西也不吃，就連廁所也不上。
直到她看著那個人上了車，神經才慢慢放松。
連襪子也忘了脫，就這樣躺在床上，很快便睡著。
...
距離上次哭是什麽時候？
姜眠也忘了，她只知道她很久都沒有哭過了。
“姜眠！”劉文安站在臺上，表情不怎麽好。
姜眠抿著嘴站起來，沒有說什麽，垂著頭老實聽訓。
等了半天，始終不見劉文安說話。班裏同學都比較意外，同時心裏又有點心疼姜眠。
新的一年，班裏每個人都有變化，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姜眠。
說不清她哪裏變了，但又說不清她哪裏沒變。
她還是和往常一樣，該吃吃該喝喝，跟誰都笑呵呵，玩的比誰都開心。一旦上課，她比誰都認真，生怕錯過一點知識點，同時課外補習班也沒斷過。
此時剛小考完，劉文安叫她起來無非是學習上的問題，而他表情這麽嚴肅說明姜眠這次考砸了。
部分人都豎起耳朵想聽，一個人都那麽努力，總不能還在原地踏步吧？
“快說呀。”
杜向宇也是其中一個，他甚至比姜眠還緊張。
“慌什麽？就你這急性子，到高考該怎麽辦。”劉文安笑了笑，拿出一張成績單，“姜眠，咱班進步最大的一個人，大家向她學習。”
“喔~”聽到這個消息，同學們紛紛鼓掌。
少部分同學是真心為她高興，整天看著她早出晚歸的，她不累，她們這些看著的人也累了。
“啊？”
姜眠回過神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。
她問方茵，“是我嗎？”
“當然是！”方茵說：“怎麽還越學越傻。”
“真的是我嗎...”
她望著講臺上的劉文安，嘴裏呢喃道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現在看著劉文安有些虛晃，或許是她也不相信自己能一下進步這麽多。
“真是第一次見咱班姜眠害羞。”劉文安見她遲遲不上來，起哄道：“來，給姜眠同學來點掌聲，鼓勵一下。”
“喔~”
班裏本身就幾個男生，此時一個比一個喊得高。
她也不在含蓄，一步一步走上講臺。
許是心裏的執念，覺得自己進步得感謝下那個人。
當然，還有自己的媽媽，要不是她，她也不會找到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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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付瓊林不這麽認為。
她不在跟著姜元明出差，整天在家觀察姜眠的一舉一動。
或許她把兩個人的感情看的太過重要，又或許姜眠隱藏的太深。但她的女兒她最了解，什麽心思都藏不住，一有什麽都擺在臉上。
日覆一日過去，她按部就班背著書包上學。
這段日子，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想那麽多，她還以為至少要難過一段時間，和電視劇上的一樣，男主不見，女主痛不欲生。
但她沒有。
每天兩點一線，家、學校，一直往返。和之前沒什麽不一樣，不過就少了個人罷了。
是啊，不過就平白無故少了個人。
那件事後，學校的流言不斷。
每天幾乎有好幾種版本流出，矛頭無疑都指向紀賢，只有一點是指向張深。
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，說張深為了名額半夜敲老師家的門色.誘，見老師不吃這套，他甚至每天都蹲點，威脅老師。
學習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連忙請了心理醫生。好心當成驢肝肺，家長不樂意，找來學校鬧事，說學校把她兒子逼成這樣，要求賠償。
學校瞬間崩潰，損失一個狀元就不說，現在又損失一個榜眼，一時間不知該笑還是該哭。
而張深的傳聞根本不算什麽，甚至連紀賢的皮毛都算不上。
學校裏關於紀賢的輿論，不是在謾罵，就是嗤之以鼻，還有不少同學問候家人，說他裝清高，只有極少數同學心疼他。
剛開始時，姜眠還會上前制止傳播輿論的那個人，可慢慢的，越傳越多，越傳越誇張。
再後來，姜眠不再理會。
像是想通了，反正她們在怎麽說，紀賢身上也不會掉一塊肉。
很快冬至便到，早上在家吃了餃子，晚上便履行承諾，去劉奶奶家吃飯。
劉奶奶的兒子定居外地，平常只有過年回來，有時候過年也不回來。
這幾年過節一般都是她們三個陪著劉奶奶，可現在，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。
老人端出最後一盤餃子，楞了片刻，“瞧我這記性。”
姜眠知道她在說什麽，也難過會忘，桌上擺著四盤餃子，是她們四個人的。
現在紀賢搬家了，姜也去參加冬令營，只有她陪著劉奶奶。
她將那兩盤攬到面前，“沒事，奶奶您忘了，我特能吃。”
…
再後來，期中考後便是過年。
今年，她比以往更要期待。
這天，姜眠穿的特別喜慶，整個人都打扮的紅彤彤，為新年做了極好的打算。
坐在沙發上，電視裏放的是她最愛看的肥皂劇，一般這種時候，她恨不得鉆進電視裏面。
現在，她明顯的心不在焉，坐在那裏，時不時動動這個，時不時摸摸那個，視線總不經意的飄向窗外。
一旁的姜也不耐煩地''嘖''了聲，“在亂摸告你耍流氓。”
姜眠：“……”
她默默的將手從他腿上拿開，怎麽就摸到他腿上了。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”
嘴裏小聲嘀咕著，還往旁邊移了下。
本來就是，誰讓他和她坐的那麽近。
姜也說：“不就壓歲錢嗎，至於這麽高興？”
姜眠剛想反駁他，轉念一想還是算了。
她改了話語，道：“拿壓歲錢還不高興什麽時候高興。”
“切～”姜也起身，丟了句，“幼稚。”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。
姜眠並不在意，他不在客廳正好，自己一個人做什麽都自在。
到最後，索性電視也不看，半躺在沙發上，一直盯著外面，有一絲動靜都能吸引她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，等了一早上，臨近中午時，外面終於傳來人說話的聲音。
她連忙沖出去，連鞋都沒穿好。
“回來了嗎？”
她打開門，興高采烈地說道。
可外面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，上弧的嘴角突然頓住。看著面前笑的這麽開心的人，她楞了下，隨後便說道：“二姑新年好。”
姜之雙擺擺手，沒有在意小孩子的情緒，從口袋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，“眠眠新年好～”
“……”
雙腳控制不住往後退了一步，她警惕的看了眼姜之雙身後，見沒有人才舒口長氣。
“拿著呀眠眠。”姜之雙把紅包往前送了點。
“好…”
她朝不遠處的房子看了眼，空蕩蕩的院子，沒有人來過，就連門口的對聯還是她和姜也粘的。
看來…今年註定不會回來了。
剛拿過紅包，一雙成年人的腳出現在她面前。
一時間，可能是心裏的恐慌，紅包裏的錢撒落出來，飄落到地上。
“你這孩子！”姜之雙佯裝生氣的打了下陳永泉，“撿起來！”
說著，她推了下陳永泉，差那麽一點就碰到姜眠。而姜之雙沒有在意，嘴裏一直說道：“眠眠本身就怕你，你還嚇唬她，快給人家撿起來！”
在陳永泉蹲下之前，姜眠連忙後腿幾步，擺擺手，“不用，真不用了。”
出門急，她鞋沒穿好，此時一只腳上有鞋，另一只赤著腳。眼看著他要碰到自己的腳，她將那只放在另一只後面。
陳永泉蹲在地上一張一張撿著錢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總覺得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。
“二姑，真不用了，快讓堂哥起來吧。”姜眠說著話，看蹲在地上地男人，語速越來越近，聲音也在顫抖著。
“不用。”陳永泉低聲說。
他緩慢起身，將錢整理好遞給她，“新年快樂，妹妹。”
姜眠畏懼地看向他，一點一點的向後移動。
這種恐懼感，像是把她帶回了幾年前。
理智告訴她，此時不能害怕，要堅強，總有一天她要自己面對。
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，捏住一角，“謝、謝謝。”
“跟你哥客氣什麽。”姜之雙說道。
姜眠沒有說話，捏緊紅包地手指慢慢泛白。
只見陳永泉單手推了眼鏡，淡聲道：“註意保暖，別忘了穿鞋子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說剛剛她內心的恐懼占了百分之八十，那麽現在占了百分之百。
她認得這個動作，這是陳永泉標志性的動作。
每次有目標時，他都會做這個動作。
姜眠站在原地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怎麽辦。
“眠眠？”
突然間，付瓊林從她身後過來，把她拽到一旁，批評道：“怎麽讓客人站門口？”說著，瞥了一眼她的腳，不耐煩道：“上去穿好襪子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她一時有些錯愕，隨即反應過來，頭也不回向上跑去。
“這孩子。”付瓊林接過姜之雙手裏的東西，“快進來，等會開飯。”
...
她跑的飛快，就好像後面有什麽東西一樣。
回到臥室，她鎖好房門，足足穿了兩雙襪子，還把全包的居家鞋拿了出來。
一切做完後，她坐在窗前的桌子上，眼睛裏面充滿了恨。
她恨陳永泉，可她不能對他做什麽，唯一能做的只能避而不見。
明知道房門緊鎖，她還是緊繃著神經，生怕陳永泉闖進來。
絕望嗎？說不絕望是假的。
那天發生的事情她不願在回想，那件事情就好像是她的心頭刺，給她留下很大的陰影。
抱緊雙膝，整個人蜷縮在角落，動也不動的望著前方。
時間過的可真快，她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他。
一天過去了，姜眠一直一個人呆在房間裏，樓也不下，東西也不吃，就連廁所也不上。
直到她看著那個人上了車，神經才慢慢放松。
連襪子也忘了脫，就這樣躺在床上，很快便睡著。
...
距離上次哭是什麽時候？
姜眠也忘了，她只知道她很久都沒有哭過了。
“姜眠！”劉文安站在臺上，表情不怎麽好。
姜眠抿著嘴站起來，沒有說什麽，垂著頭老實聽訓。
等了半天，始終不見劉文安說話。班裏同學都比較意外，同時心裏又有點心疼姜眠。
新的一年，班裏每個人都有變化，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姜眠。
說不清她哪裏變了，但又說不清她哪裏沒變。
她還是和往常一樣，該吃吃該喝喝，跟誰都笑呵呵，玩的比誰都開心。一旦上課，她比誰都認真，生怕錯過一點知識點，同時課外補習班也沒斷過。
此時剛小考完，劉文安叫她起來無非是學習上的問題，而他表情這麽嚴肅說明姜眠這次考砸了。
部分人都豎起耳朵想聽，一個人都那麽努力，總不能還在原地踏步吧？
“快說呀。”
杜向宇也是其中一個，他甚至比姜眠還緊張。
“慌什麽？就你這急性子，到高考該怎麽辦。”劉文安笑了笑，拿出一張成績單，“姜眠，咱班進步最大的一個人，大家向她學習。”
“喔~”聽到這個消息，同學們紛紛鼓掌。
少部分同學是真心為她高興，整天看著她早出晚歸的，她不累，她們這些看著的人也累了。
“啊？”
姜眠回過神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。
她問方茵，“是我嗎？”
“當然是！”方茵說：“怎麽還越學越傻。”
“真的是我嗎...”
她望著講臺上的劉文安，嘴裏呢喃道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現在看著劉文安有些虛晃，或許是她也不相信自己能一下進步這麽多。
“真是第一次見咱班姜眠害羞。”劉文安見她遲遲不上來，起哄道：“來，給姜眠同學來點掌聲，鼓勵一下。”
“喔~”
班裏本身就幾個男生，此時一個比一個喊得高。
她也不在含蓄，一步一步走上講臺。
許是心裏的執念，覺得自己進步得感謝下那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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